眼身下,只看见那地上荒草丛生,里面堆满了垃圾和一些木头铁皮。
哪怕这只是三楼,这样摔下去十有八九也是会死的。
毕湘茹吓得脸色惨白,刚还哭着赎罪的她,在求生意志的促使下,双手紧紧地扣住了陶如墨的双肩。“如陌,快拉我起来,我摔下去会死的!”
陶如墨气愤当头,神智混乱,根本听不进去毕湘茹的劝说。她又按着毕湘茹的脑袋,将她往下一压。
讽刺地看着毕湘茹,陶如墨挖苦她:“不是要赎罪吗,死了不就赎罪了?”
毕湘茹看见了陶如墨眼里的杀意。
她不想死啊!
毕湘茹紧紧抓住陶如墨的肩膀,把陶如墨的身体往下一拽,她自己则借力站了起来。陶如墨踉跄着被推到窗户边,她伸手想去抓毕湘茹,结果毕湘茹心里一慌,就推了她一把...
那一推,没有控制好力道。
砰——
毕湘茹听到这声音,脑子里直接一片空白。
她愣了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腿突然就软了。
毕湘茹趴在窗户口往下一看,就看到陶如墨像只断线木偶一样躺在荒草中。她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就那样望着毕湘茹,死也不会瞑目。
血水,从陶如墨的嘴角一股股地往下冒。而一根生了锈的细钢筋,就那样插在她的胸腔中!
雨夜里,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神经衰弱似的,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挥动铁铲,铲着树林里的柔软土壤。
“如陌,妈妈不是故意的!”
“如陌,妈妈错了。”
“如陌,你别怪妈妈啊,你知道的,妈妈是爱你的。如陌...”
而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女,则无助地躺在雨水中,她已经昏迷了。
毕湘茹神神叨叨地低语,一边将陶如墨拖进泥坑中。怕事后被人发现她的尸体,翻出衣服找到跟自己有关的线索,毕湘茹哭着脱了陶如墨的衣服。
最后陶如墨的手上只剩下一根手链。
那手链制作精细,接头很细、毕湘茹戴着手套不好取,索性就没有取走。她尽快把土坑填平,拿着所有工具离开事发现场。
半夜里,她又开车来到海边,将陶如墨的一只鞋丢在悬崖边上,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烧了陶如墨的衣服和另一只鞋子...
天亮时,陶如烟推开毕湘茹的房门,看见毕湘茹裹着浴巾在擦头发。
“妈,你怎么大早上洗澡啊?”
毕湘茹朝她摇了摇头,她说:“身上好像起了荨麻疹,洗个澡,再涂点药膏,看会不会好点。”
“哦哦哦。”
就在那天上午,墨亦辰发现陶如墨不见了,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中午,陶如墨失踪的消息传入陶家。
三天后,陶如墨的一只鞋在海边找到...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毕湘茹学会了抽烟。
·
客厅里,秦楚一把夺走那让陶如墨头疼的耳环,将它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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