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伤口还疼,你便留在府里养伤吧,他没那么快回来的,到时,我再托人送你回雁城。”
交代完这些,苏慕宜转身离开。
贺兰桢唤住她,“姑娘,我想问您一些事。”
“贺兰先生请讲。”
“其实姑娘并非舒弥人,而是燕人,对不对?”
事到如今,苏慕宜也没想再瞒他,“是,当年为了躲避一些事,我在母亲的帮助下远走西境,学着接手生意,用假身份定居雁城。”
尽管母亲提前打点好了一切,请经验丰富的老掌柜带她,但真正做起来,却没有那样容易,差不多过了两年,她经营的药材药草生意才渐有起色。
贺兰桢又问:“姑娘是为了躲避燕帝陛下?”
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为了躲避燕帝,那她为何会在顺利离开蓟州后,因为遇上天子玉辂,又被带回城中?
“我的事,你不用管,也管不了的。”
她和霍 就是一笔糊涂账,从前倒还好,现如今多出皎皎这个牵绊,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只想带着皎皎过安稳日子,他答应过我,等此战结束,就让我们母女离开。”苏慕宜垂眸,下定决心道,“应付他一个人,就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今后我不想再和天潢贵胄有什么纠葛。”
贺兰桢在雁城待了四年,她怎会不去查探他的底细?先前之所以不说破,无非同情他身世坎坷,被迫大隐于市,觉得有些可怜罢了。
“皎皎还在等着我。”苏慕宜道,“感念贺兰先生这些年的照拂,还望你安心在府中养伤,过段时间,我会为你安排好去处。”
贺兰桢摘下那枚青铜指套,握在掌心,眸光幽深,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到底没有出言挽留。
蝉躲在繁密的枝叶间,聒噪个不停,室内置放着冰块消暑降温。
皎皎握着团扇,一下又一下,为两只狸奴送风。
觑见母亲进来,小家伙跑过来,贴心地为她扇风,“阿娘热不热?”
“谢谢皎皎,阿娘现在不热了。”苏慕宜含笑落座。
衔蝉奴跳到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带来一阵酥痒,她搂着狸奴,听见女儿小声道:“姑姑说,衔蝉奴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许是天气炎热,胃口不太好,苏慕宜仔仔细细打量狸奴,它看起来已有老态,鼻子和嘴巴周围一圈毛发都变白了。
“衔蝉奴老了。”她心中酸楚,告诉女儿,“也许有一天,它会离开皎皎。”
“不要!”小家伙轻轻抱着狸奴,焦急地道,“衔蝉奴和踏雪都要陪着皎皎长大!”
可这世上,无不散之筵席。
苏慕宜拿过那柄团扇,为女儿和两只狸奴送风,屋外日光正盛,晒得庭下锦葵都蔫了。
乾宁五年的夏天,比往常要炎热一些。
后来人们都说,那是上天预兆燕军将要取胜,大破北戎而归。
为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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