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亲眼见你让了明姝一支箭。”霍 自哂道,“后来,我发现自己太蠢,师傅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娇弱菟丝花呢。”
“先前种种,不过是你为了维护家人,在我面前故意示弱,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苏慕宜很惊讶,霍 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在她印象里,他一直就不是个善于表露真心的人,默默给皎皎准备礼物,替她挡箭,强装嘴硬赶她走,完全不提自己差点因此死掉。
“谢谢陛下准备的生辰礼物。”她柔声说道,“夜深了,我让褚将军扶您回去休息罢。”
望着她起身出门的背影,霍 蓦地想起三年前的一个雪夜。
从英国公府步行回宫途中,他不小心撞掉一个小孩子手里的糖画,想帮忙捡起来,可是糖画太脆,稍微一碰,就碎得四分五裂。
他与苏慕宜何尝不是如此呢?他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没了理智,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好在明姝及时开导他,若想挽回,必须让苏姊姊看到他的真心,而不是一味地胡搅蛮缠。
思来想去,他请人做了盏转鹭灯,希望能博她欢心。
看着那盏出了故障的转鹭灯,霍 叹息一声,这黑灯瞎火的,还是等明天再修吧。
……
安置好霍 ,苏慕宜回到厢房,踏雪伏在小榻上睡着了,衔蝉奴挤到怀里,她搂着小家伙,总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安,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翌日清早,商号伙计为她送来家书。
母亲在信中提到,因天气转寒,父亲的腿疾又犯了,今年冬天他们暂时不去灵州,打算等来年开春再去看望她和皎皎。
父亲年轻时征战沙场,落下一身旧伤,近两年腿疾发作越来越频繁,怕她担心,只让母亲偶尔提起一句。
如今父亲身体抱恙,她怎么可能安心带着女儿去灵州呢?
思忖片刻,苏慕宜打定主意今天就动身南下,乘车去镇北侯府接回女儿,与薛明姝说明情况。
“苏伯伯病得严重么?”薛明姝面露担忧,“苏姊姊,我府里有漠北特产的膏药,你拿些回去给苏伯伯,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不多时,薛明姝准备好东西,带着皎皎陪她一起去刺史府。
午后就得出发,她让皎皎去和霍 道个别。
小家伙进到主屋,看见那盏巨大的转鹭灯,一脸新奇:“是伯伯做的吗?”
霍 正在喝药,笑着道:“是伯伯请匠人做的,皎皎不是昨日才走,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莫不成是明姝府里不好玩?他转念又想,回来了也好,他修好了转鹭灯,今晚可以让小家伙看看效果。
皎皎稚声说道:“伯伯,阿娘要带皎皎离开蓟州,让皎皎过来和您当面道别。”
闻言,霍 手一抖,褐色药汁全泼到衣衫上。
“伯伯烫到没有?”小家伙连忙跑过来。
“伯伯没事。”
霍 暗自思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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