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爱娇突然对自己父兄问道:这招讨使,明明有碾压交州的实力,却为何还要示弱?
其实,这个问题,曲颢也一直在想。
那日,那唐将分明,将自己与矫公羡一并擒住了,如果要以此追究曲承裕的罪责,已经足够将曲家灭族了。
可他却偏偏装傻,而且是十分夸张地装傻。还主动配合自己,将漏洞百出的的慌圆了。
然后将自己放了。
他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忌惮曲家的人望,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有求于曲家!
他见父亲和妹妹都看着自己,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莫非,他忌惮曲家在交州的影响,又想借助曲家之力?”
曲承裕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仗都打过了,还不愿意撕破脸皮,不是这般,又是如何呢?
不过,他思量一番之后,还是把视线转回到曲爱娇身上。
曲爱娇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奴大胆猜测,这个王延兴,未必需要从曲家借来多少力……”
“曲家在交州虽为领袖,可曲家之下,刘氏、庞氏都是根深叶茂的大家,对他来说,有一个听话就可以了。”
“就算曲家、刘家、庞家都不听他摆布,他也有无数的北人可用。”
曲颢却反驳道:“刘家、庞家怎么可以跟曲家相比?”
“错了!”曲承裕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叹气却道,“他需要的,恰巧不是一个名动交州的大族!”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听话的家族!”
“对他来说,示好曲家,无非是个姿态,让其他家族看到,这个新到的招讨使,无意于侵扰各家的利益。”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这大概也是,在招讨使眼中,曲家最大的用处了……”
曲颢也明白,曲家只不过是这招讨使需要的一块招牌,他蓦然一叹:“想来,这刘、庞诸家也是乐于见到曲家倒下吧!”
说着,不禁也来了气,“这些年来,若不是曲家时刻顶在前头,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到了此刻,却只顾自己了!”
“各家都有各自的生计,某等何必强求?”曲承裕冷冷地说道,“阿娇,依你只见,曲家该如何做,才能得以保全?”
曲爱娇思索了一会:“让出交州、让所有人都称心如意,然后,退回洪州,伺机再起!”
“好!”曲承裕拍案道,“高骈平复安南后,呆不久,便回了北方的花花世界。某便不相信,这王延兴,能在安南住下去!某既然打不过他,某便跟他耗!”
曲爱娇躬身一拜:“阿爷英明!只是,曲家要复起,须得知道交州内情,才能确定何时才是最佳时机?曲家须在交州城内布下眼线!”
曲颢听言,朝父亲拱手道:“某在船上之时,那唐将曾说,让某为交州行军司马……大人,某留在交州吧!”
“兄长若是留在交州,定然会被留意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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