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自发的禁绝缠足、束胸。
有句话怎么说的,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不外如是。
南京内城,秦淮河上一处画舫。
画舫中,专门高价请来的清倌人在帘子后面抚琴助兴,一帮文人士子则推杯换盏、饮酒逐乐。
这时,忽有人借着酒劲忿忿道:“陛下真是昏了头了,无端下旨禁什么女子缠足,须知女子小足乃风雅之事。如此这般,简直是有辱斯文!”
近处,另一士子不仅不劝,反而同样附和道:“子敬兄所言甚是,不光这小足,还有那阿芙蓉,同样亦是风雅之物。朝廷却将其全面禁绝,此番致使我朝文坛少了多少浪客诗才,实为可惜……“
“要我说,这必是朝中出了奸佞,蛊惑陛下。否则,摊丁入亩何等昏政也能推行。我辈读书之人居然要与那贱民一道交税纳银,这简直是笑话!”
“还有贱民居然不用服徭,闻所未闻……”
一群文人在画舫中撒着酒疯,越扯越离谱,不仅扯到了阿芙蓉,居然连摊丁入亩都被骂为昏政。
但有趣的是,不扯别的,这些人里头却是没一个是吸食接触过阿美蓉的。
这些人如今在这里借酒抨击朝廷时政,非是为了阶级利益,纯粹就是愤青病作祟。
还有就是他们的功名被废了,不是因为这次缠足被废的,而是先前最后一次朝廷科考后顺带被废的。
现在,他们不仅要与其他人一样,一起等候三年一度的科考。还要从头考起,并且大概率下一科的卷子只会越考越难。
这些画舫愤青在那里借酒抨击时政,但也仅限于口嗨。
外面还真有人跑去皇宫宫门前聚众叩阙,请求朝廷收回政令。
御书房批奏本的朱怡炅得知后连头都没抬,直接说道:“全部轰出去,连续三次屡教不改的直接革除功名,永不录用。他们不是喜欢小足吗?那就让他们都深刻体会一下这小足之害。”
皇帝重拳出击了,那些始终关注此事的朝臣对此都不觉奇怪,只是感叹:“还是太年轻了,今上乃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因为叩阙就做出让步?”
真要如此,那皇权威严还要不要了?
当然,朱怡炅也不是纯靠高压政令,还是知道要同时掌握舆论武器。
江景祺难得被皇帝召见:“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怡炅说:“闲话少说,朕现在要你写篇文章,就去论述女子缠足、束胸之害,你可敢写?”
汪景祺闻言,瞬间明白自己这是升迁的机会到了。
这两年里汪景祺也给大明写过不少文章了,今天为国抨击这个,明天为国抨击那个。
连行圣公自己都喷过,就差孔子没被喷了。
不过就是区区女子缠足、束胸而已,与前程相比算个屁啊!
汪景祺一脸正色:“有何不敢?”
朱怡炅点头:“很好,卿回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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