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此来便为国子监司业,至于《身见录》则直接送至宣传部,由宣传部负责刊印天下。”
樊守义听罢,顿时颇为心惊,他原以为皇帝召见自己只是对西洋诸事感兴趣(还真是),却不想居然还要将《身见录》刊印天下。
这《身见录》自成书以来,就一直被满清藏于宫室,仅供皇室内部传阅。
仅从这一点上看,皇帝的胸襟就比那位满清伪帝康熙强了多少倍。
樊守义受到触动,随即跪地谢恩:“微臣谢陛下恩典!”
朱怡炅自然不是因为啥胸襟,纯粹是想借此机会,让大明士绅百姓都好好了解一下世界之外的广阔。
毕竟,在后世这本《身见录》可是与《佛国记》相提并论的。而《佛国记》的作者为晋朝的法显和尚,记录的也是其出使天竺十四年的游历记录,意义深远。
而且,若从当前时代来看,樊守义的作用比之那位法显和尚还要更大。
虽然二人严格来说都是宗教人士,但樊守义可是去过南美洲的(墨西哥南部一个临近小国,今年新总统还爆发过武装平叛,上过新闻)。
朱怡炅又说:“梅瑴成何在?”
梅瑴成上前拱手应道:“草民在。”
朱怡炅说:“梅卿初来,便也与樊卿一道,先为国子监司业。负责国子监历算、天文等教授,待日后再行提拔,如何?”
梅瑴成随即跪地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国子监司业,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厉害,但其却可以管理全国官学。官职也是从四品,在京师也是能上朝的大员。
最重要的是,作为北京来的满清降官,能有这待遇显然是颇为礼遇了。
后方其余几个随同的满清降官眼里都带着艳羡,还有些热切。
朱怡炅扫看一眼,说道:“李绂、孙嘉淦。”
李绂、孙嘉淦二人精神一震,上前说道:“草民在。”
朱怡炅说:“李卿为国子监丞,孙卿则为国子监主簿,可有异议?”
“臣谢陛下恩典!”
李绂、孙嘉淦二人连忙谢恩。
作为不是皇帝点名要的满清降官,还能做官已是万幸,自然不敢有何异议。
这两人说实在的,虽然曾经是满清官员,但仅从人品道德,还有个人行事上都无可挑剔。
至少现阶段是这样,其中的李绂为官一辈子,更是一文钱都没有贪过。
不要有所质疑,雍正好几次都想用贪污罪名把他砍了,因为太气人了。
但很可惜,雍正愣是找不出这家伙贪污的证据,家中不说一贫如洗,那也是别无长物。
要说乾隆朝第一清官,绝不是刘墉,而更应该是李绂。
朱怡炅当然不是什么收集癖,但有人才不用,还是那种清廉刚正的人才,那就妥妥太过了。
这俩人现阶段就先放在国子监,毕竟是满清降官来的,不能一下提拔,等后面差不多了。
李绂便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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