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冷茶?”
容歆一笑,放下茶碗,“我不过是想得太入神,一时忘了,您莫怪。”
太子看着她的脸,道:“这一场风寒,您消瘦不少,好生补一补才是。”
容歆应下,在小太监上了新茶后,慢慢饮了一口,润了润口,方才担心道:“依您所想而为,动作极大,恐怕越不过皇上去。”
商船也就罢了,照太子所说,民间有巨大的商船可供出海,不足为奇,可如果在商船上设重炮,这与养私兵的罪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总是在给自己制造麻烦……
“您各处算尽,难道没想过此事吗?”
太子沉默许久,声音略有几分低沉道:“本也未想瞒着皇阿玛。”
容歆从前便认为太子这么做不易,只是到底拦不住,现在大阿哥和九阿哥也跟着掺和进去,想必康熙知道后,也会头疼不已。
“姑姑,我一直在想,皇阿玛对我的容忍,界限究竟在哪儿?”
“那也不至于一再试探。”也不知是从哪养出的叛逆心。
“谁让我生而为皇子,最差的结局也好过寻常百姓呢。”
三日后,大阿哥面无表情地给了太子五万两,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阿哥面对太子时皆未有好脸色,朝中大臣们还以为两人又撕破了脸。
上头的人融洽,下头便会平静,而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关系突然紧绷,两派的大臣们也跟着屡有摩擦。
可两人不止一次如此,时日久了,下头的大臣们也累啊,慢慢便开始观望,免得他们刚有所动作,风向又变了。
直至三月份,康熙下旨,为已经大婚的阿哥们封爵,其中大阿哥胤褆为直郡王,三阿哥胤祉为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六阿哥胤祚、七阿哥胤祐以及八阿哥胤禩皆为贝勒。
此时,连同最晚成婚的八阿哥也已得圣意,出宫开府。
满朝上下,因为康熙的大封旨意,气氛紧绷,其中以太子一党心情最为沉重。
太子却神色如常,毕竟皇阿玛大封之意早已传出风声,礼部也一直在准备,此时才震惊,也太过后知后觉。
而他也不似有些朝臣那般风声鹤唳,甚至当众极为大方地向受封皇子们道贺,面上无一丝不虞,并不似因此忌惮的模样。
诸如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样性子的皇子,见他如此,心情皆放松了些。
太子的态度一如从前,恭喜过后,看向六阿哥,以兄长的身份提醒道:“胤祚,你上次办差出了差错,皇阿玛责骂过后却未怪罪你,日后莫要再那般冲动了。”
六阿哥应了,可应下之后,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太子二哥是知道的,若不是那些人阻挠我办差,我怎会与他们起了冲突?”
他说“阻挠”,其实有些夸大,那些官场老油条实则不过是不信服六阿哥,因而行动上磨磨蹭蹭敷衍怠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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