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杨烜冷哼一下,对何桂清的请降嗤之以鼻,说道:“我这儿又不是垃圾场,何桂清想来就来?他身上背负着十九条人命,我要是饶了他,天理何容?”
江苏方面的公文上写得清清楚楚,何桂清枪杀常州士绅,共死了十九个士绅,人证口证物证都在。
但何桂清担任两江总督,势力盘根错节。江苏发文请求引渡何桂清,亦有人为人鸣屈,主张宽宥何桂清。譬如,原江苏布政使王有龄、按察使薛焕,就对何桂清抱以同情的态度。
尤其是薛焕,正担任上海谘议局局长。丁日昌觉得有必要汇报这一点,便说道:
“何桂清在满清官场混得很开。上海这边,便有很多士绅替他说情,其中就包括谘议局局长薛焕。臣以为,薛焕此举殊为不妥。”
薛焕为人果敢,办事有胆略,资历比丁日昌老,在上海官场厮混多年。他又是四川人,与杨烜同乡,隐隐有些轻视后来居上的丁日昌。
丁日昌虽然是后辈,却早早归顺杨烜,得到杨烜的重用。前两年,他受命主持修筑广三铁路,创立铁路管理制度,表示出杰出的才能。
上海地位特殊,杨烜特意超拔丁日昌为上海市长,足见对他的信任。
杨烜觉察出了丁日昌的不满,说道:“薛焕为人有才干,有关系通到燕京,所以我要重用他。他是上海地头蛇,我们是后来者。
“引渡何桂清这件事,可以做篇大文章。你不妨放手来干,在报纸上广做舆论,把何桂清的丑态、罪行都揭示出来。
“真相大明之后,民心自会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别说工部局不敢不放人,就是薛焕这种上海地头蛇,也要乖乖服从我们。”
丁日昌咂摸着杨烜的话,说道:“圣上英明!”
杨烜想了想,说道:“何桂清身份特殊,在满清治下身兼两江总督、太子太保,是满清一品大员。要想引渡他,就得避开他的官员身份,不能以职务罪指控他。
“譬如,指控他犯了战争罪,就不合适,恐怕会引起洋人干涉。他担任两江总督,与洋人常有接触。要是洋人参活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不如指控何桂清故意杀人。他为了逃跑,枪杀十九个常州士绅,此乃不折不扣的故意杀人罪。这种事,怎么说呢,用中国的古话讲,叫做神人共愤。
“即便洋人有意阻挠,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何桂清没有故意杀人。”
丁日昌点点头,说道:“而且,公共租界一年一度的租地人会议就要开会了。每次租地人会议,都要重新选举工部局董事会人选。我们趁这个时机要求引渡何桂清,他们估计也不想节外生枝。”
杨烜对丁日昌颇为嘉许,以他的字相称呼,说道:“雨生,我知道你有大才,所以超擢你为上海市长。上海不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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