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朝堂上的事,夫君跟皇上商议过后,必定会去衙署布置,等安排妥当了才能抽身,哪会径直回府。想必所议的与朝堂无关,夫君近来行事猖狂,皇上耳提面命的敲打,夫君听了教训后径直回府。”
这话听着有道理,但细琢磨……
盛煜觑着她,神情分明是不信,道:“少蒙我。”
魏鸾撑不住笑出来。
这一下,底细泄露无疑。
盛煜呵手,作势便要去挠她痒痒。魏鸾就算明知盛煜不敢对孕妇乱来,瞧着那手势,还是忍不住赶紧往后缩,忙道:“是卢珣。夫君去过长春观后,我怕长公主贼心不死再生歹念,便让他派个人盯着观里的动静,结果长公主两三日没露面,据说是病了。”
果真是有了耳报神,难怪她能掐会算。
盛煜觉得这小狐狸也是越来越精了,想着永穆帝说的消息,用一种报喜的语气道:“不止是病了,我卧床不起,水米不进。能撑过去算她命大,若撑不过去也是自作自受。那么点胆量,也敢搬弄是非。”
这语气,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魏鸾挑眉揶揄,“谁见了那血淋淋的东西,都会害怕的。”
“但不至于吓晕。”盛煜淡声。
就算是魏鸾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那次他从镜台寺浑身是伤的回来,她对着满身的血迹重伤,也未害怕退缩,反倒是尽力帮忙。长公主那般病情,并非怕那手上的血,而是怕她的手,甚至脑袋,也落得那般下场。
有些人出身尊贵,并不知杀戮的残酷。
寻常算计人命时将之视如蝼蚁,对弈落子般轻而易举就敢朝无辜的人下手,真轮到自己头上,才会知道害怕两个字。
譬如章念桐,譬如长公主,细算起来其实是一路货色。
魏鸾毕竟年纪还小,经历过的险恶有限。
也最好别经历,他知道就够了。
她就该过得和乐安稳,肆意而张扬,像那年盈盈站在彩门灯楼似的,被捧在掌心里。
盛煜垂首,在她眉间轻吻。
安静了许久的小家伙便在此时翻了个身,轻微的动静传来,两人同时察知。魏鸾笑逐颜开,盛煜碰到惊喜似的,眼底的笑意也在瞬间涌起,连声音都是欢悦的,“他踢我了!”离开时还悄无声息的小家伙,如今已能隔着肚子踢他!
这种感觉新奇又奇妙,盛煜有点沉迷。
……
之后的两个月,长春观里果然异常安静。
新安长公主那边并无旁的消息,应该是从重病里挺过来了,正闭门休养。不过经了盛煜的凶狠恐吓,她显然老实多了,非但断了跟魏清澜的往来,就连先前甚少间断的雅会都停了,令京中才俊深为担忧。
没了她生事,曲园里安生了不少。
因产期渐渐临近,魏夫人放心不下,自五月下旬便搬到曲园住着,每日陪在女儿身边。从前没事便到曲园晃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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