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说:“他们是捐了银,又要把钱都赚回去的意思吗?”
郭延锦说:“灾年缺粮,粮价飞涨也是常事。他们刚刚捐过银钱,孤又不好让人去抄了他们的粮仓。”
赵清漪笑道:“所以说,这是既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人家捐过银子,你还真不好下手,不然就是你不仁了。”
明朝皇帝做什么捐害士大夫利益的事,都会被苦谏“不能与民争利”,别说这个时代了。人家捐钱表了忠心,没有切实的把柄,还真不能乱抄家的。
“真是岂有此理!”
赵清漪手中转着折扇,一派风流倜傥,她装成少年绝代风华,真是会害得无知少女失了心。郭延锦说:“我且让人去查清他们的仓库底细,他们还要哭没有粮,看孤不治他们哄抬粮价的罪!”
赵清漪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事不如交给我吧,我倒是有一计,也能压压这粮价。”
郭延锦奇道:“什么办法?”
赵清漪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是、如是,郭延锦怀疑:“这行吗?”
赵清漪眉眼飞扬,折扇在手中一转,说:“你还要去太原府,现在就撕破脸,岂不是打草惊蛇?真要不行,你说句话,我去偷光这些贪官的家产。你这边高价买粮,他们把钱赚去了,我给你弄回来。”
郭延锦三观具碎,说:“哪里能事事靠你这样的方法?况且,你轻功就算再好,你也只能拿出票子,金银珠宝你一人又能带出多少?”
赵清漪叹道:“好吧。”她再为他做事也不可能将自己有空间的事告诉他。
“婉妍,你武艺出众,但是切莫自大,也不要他人面前这样百无禁忌。”
“行了,我知道了。我办法要是可行,我也不用偷。”
郭延锦稍稍放心,又说:“明日孤会派人去传曹敬。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便留宿一晚吧,也没有外人会进这里。”
赵清漪笑道:“殿下,人还是回客栈的好,万一明儿一早,我那些‘好朋友’来找我怎么办?”
“你不想留下。”他用的是肯定句。
赵清漪打个哈哈,想了想掏出几张银票,数了一万两给他,说:“你正是用人之际,手头多点钱也方便,拿着吧。”
郭延锦说:“孤还能花你的钱不成?”
赵清漪笑道:“别客气,我发了一笔小财,自己也不怎么用钱,你更需要。”
于是她得意洋洋地说和人打赌赢钱的事,又说:“只是可惜这河东的贪官富商不会人人和我赌,不然我保证将他们吞的银子全赢回来,事情就解决了。”
“你旁门左道的东西也沾的不少。”郭延锦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面临危机,仍然只能先行隐忍。
“虽行旁门左道,但心不邪也就算不得邪了。”
她离开时,他也不想声张,发现根本也控制不住她,只觉一阵挫败,就像一个被丈夫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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