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过,毕竟司徒晟身世复杂,乃是罪臣之后。
她怎么能不去想,一旦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果,她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听了陶慧茹的问,她只是淡定笑了笑道“若是我,大约会带着幼子,一路去找我的夫君。因为我爱之人,必定是光明磊落,胸怀抱负的君子,怎可别人说他投敌,我就尽信了我要找到他,亲自问清事实,我是他的妻子,一家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听了她的话,陶慧茹微微愣住了,因为她从来就没曾想过,当初杨毅投敌的消息会不会是谬误。
更没有想过,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去找寻他,问个究竟。
不过这等说辞,实在是太荒诞了
杨毅投敌,是不争的事实而她当初的做法也无可挑剔,不然她的赞儿怎能长得这般康健
这个楚娘子没有身处过她的境地,说的这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大话
想到这,陶慧茹朝着楚琳琅冷笑“我行事再怎么下作,也比你强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专朝着年岁小的男子下手要不要脸”
楚琳琅以为她是说自己在勾搭陶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陶慧茹接下来又道“你这般痴情也是无用司徒晟就算不嫌你再嫁之身,也断不会娶个年岁比自己大的女人”
她看楚琳琅听了这话一愣,便是了然笑道“怎么他没告诉你他多大了吗我算算,是小你三岁,还是小四岁啊女人啊,可没有男人禁老,也许再过几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要呈现老态了”
她还没说完,却发现那楚氏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竹林。
当陶慧茹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鬓发,又整理了衣裙,自觉勉强能见人时,才忍着脸颊和头皮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竹林。
等她上马车的时候,陶赞正懒散躺在车厢里,津津有味地看着野史话本,并没有抬头看母亲。
陶慧茹忍着气儿问儿子“你给你兄长写信了”
陶赞正看到精彩处,连眼皮都没抬,只心不在焉道“我又没有兄长,要给谁写信你是说我那几个外放做官的表哥”
陶慧茹强忍着焦灼,又问“那楚琳琅的手里,怎么会有你给兄长写的信”
陶赞继续懒散道“都什么跟什么啊是今日法会休息时,她得空要给父兄写信,奈何那字太丑,她有些担心她兄长和父亲看不懂,我便好心给她誊抄了一遍。咳,没想到她身世这般可怜,她的母亲是妾,被赶出了家门,她正想法子劝她父亲,跟她娘破镜重圆呢对了,她还夸我字写得好,说我这才华,做个寺官有些可惜呢”
听了傻儿子的话,陶居士都要气得吐血三升了
她总算闹明白了,楚琳琅手里的信是怎么来的了
什么给父兄写信那楚琳琅的兄长都被她自己亲自送到县衙监狱里去了难道是要写信问询出狱的父兄,那几日的牢饭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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