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密审十分漫,仿佛没有尽头。
皇上的问话层出不绝,又快又冷。
朱绛是分外的折磨和煎熬,他不得不再次回忆那不堪回首的一世,然后不停地被皇上打断问话,问得细,有时候甚至只是问某件事情发生之时,云祯穿着什么衣服。
他们的合籍婚事,是谁主持。
问得太细太多,以至于到最后朱绛觉得折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那上头问话的君上,未必好过。
热茶放冷了,姬冰原一口没有喝过。
朱绛最后晕厥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经在边城他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起身,看到关外的风吹过窗棂,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但手足上戴重镣磨出来的皮肉伤还在,肚倒是不饿了,似乎被强行灌食过,咽喉火辣辣的又肿又疼。
他的下属们欢天喜地地来报喜,恭喜他京里有了旨意来,擢他为蓟州提督,总督蓟、辽、陕三军镇,飞一般的升职速度让边将们全都艳羡不。
他被身边的随从们簇拥着换了崭新的衣袍,梳了头,跪着接了圣旨,颁旨意的是御前大总管丁岱,他笑盈盈拿了旨意给朱绛:“朱五公,谢恩吧。恭喜了。”
朱绛看着他,忽然一头磕了下去:“请丁公公转告皇上,朱绛城在在,城失亡!”
丁岱微微一笑:“替您转呈天听吧。”他扶了朱绛起身,携着他的手往内堂走去,摒退一干伺候的,慢慢说话:“今后我们倒是同僚了,皇上刚任命我赴辽东镇守内官,督理九边总兵府钱粮。”
朱绛心里一阵激动,又深深给丁岱做了揖:“有劳公公多加关照。”
丁岱道:“皇上只有一句话交代:不可让吉祥儿道。”
朱绛心神领会,躬身:“臣遵旨。”
丁岱皮笑肉不笑:“云侯爷今舒心日没过几天,皇上御口交代了,若是朱五爷管不住嘴,就只好继续你的老勾当,好好去佛前念经去吧。”
朱绛肃然:“皇上尽管放心,臣希望云侯爷好的心,没变过。”
云祯不姬冰原与朱绛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经过了什么。
他日日忙着查案,前世分明无此案,虽然他不道西宁侯的小姐最后何,前世无恩科一事,姬冰原一贯省检,不爱过万寿节,今年开恩科,他没有问过皇上为何忽然开起恩科,今想来,倒是该问一问。
若是姬怀素,大概是清楚的,云祯心微微掠过,但他无论何是不肯去再找那的,只能一闷着想。
令狐翊的回报倒是快就来了。
实在是位罗松鹤的事迹居然在一起赶考进京的同乡举里头颇为流传。
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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