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丛丛竹林,抬腿跨了进去。
萧翡背对着她的身姿看似闲散恣意,毫无察觉,但实际上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背要直,肩膀平而缓;
腰要软,修身的袍子下影影绰绰弯出劲瘦的弧度;
腕要柔,宛若在拨动一团水,举手投足间,袍角散发着竹叶的清香。
跪坐的姿态既能彰显风骨,又不至于过于刚硬,让她失了兴趣。
如同这竹子,过刚易折,在狂风呼啸时,也要学会弯腰。
一只手从身后贴了过来,揉了揉他的耳垂。
“铮——”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真正被触摸到的一霎那,萧翡手上还是忍不住一乱,“啪”的一声,弦断了。
萧翡垂着头,广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那只手指宛若灵活的银鱼,绕着他的耳垂打转,又顺着下颌线向下滑,捏起他的下巴。
萧翡被迫身子后仰,以一个别扭而难受的姿势高仰着头,颈子紧绷着,喉结不安地滚动。
“......陛下,嘶——”
朱珠锋利的指甲顺着下巴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划,像是拿着一把刀将他剃开,最后停在喉结的位置。
这个要命的位置令他本能地又慌张又害怕,每做一次吞咽的动作,都像是自己将脖子伸到了刀锋底下。
浑身的汗毛炸开,萧翡不可自抑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更令他羞耻的是,在这个居高临下的动作中......他的身体居然有了不同的反应。
明明没做什么,可她却像已经用手,将他浑身上下都玩遍了。
他所设想的,以歌传情、竹林密谈的画面通通没有发生,准备好的清酒也没有派上用场,朱珠从背后还抱着他,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萧翡慌忙去按她的手:“陛下!”
太、太快了!北州的民风居然如此彪悍,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引朕来这,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朱珠漫不经心地扣住他的手腕,低头吻了吻他黑发间通红的耳朵尖,“朕原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
萧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灿若繁星的眼眸紧闭,白瓷似的脸上酡红一片,像是喝醉了酒,连天地都分不太清楚了。
身体陡然一凉,那手伸进了他的裘裤内,耳畔是压得低低的笑音。
眼前模糊一片,萧翡想起北州与中州间隔着一条长河,平日沙场点兵,两军就隔着长河虎视眈眈地对峙。
河水汹涌,春日涨潮时河面会上升几分,涨到河岸上,灌湿了两岸的青草。
他觉得,此刻,他就是一株草。
生根与泥土中,无法移动分毫,只能任由滔天巨浪从头而降,砸得他晕头转向。
汹涌的潮水掺杂着泥土的咸涩堵住了他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活过来一回。
萧翡自幼勤于锻炼,可他没想像到,自己在这事里竟会如此脆弱被动,以至于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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