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她看见了那颗yīn魂不散的鸽子蛋,谭霜苦笑。
他触到光滑的,已经有些发huáng的表面,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数年前那段时间,久违的熟悉感,音乐老师教过的“楼梯间法”,母亲画在黑板上的“蝌蚪”,一样一样,他都怀念极了。在犹豫和期待中,后者占了上风。
于晗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没忘。
男孩子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明显,指甲习惯性不留剪的光秃秃,那是岁月积淀,日复一日反复锤炼的证明。
他淡淡地说:“重新开始,那不可能了,我也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这条路,本来就不是我的。”
他翻动着于晗留下的乐谱,女生很周到,特意在后面留出一张基本练习音阶的谱子。
谭霜手指落下去,他有点想笑,他被誉为继母亲之后的“天才”那么久,被打骂过哭过闹过那么久才到达的那个位置,时间让这一切又都退回到原点。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忘得差不多了,技法也早就倒退到初学者阶段,手指上僵硬的感觉直到琴弹起来才变得愈发明显。
匆匆结束掉公开处刑的丢人环节,谭霜甩手站起来:“我弹不了。”
于晗抓过他的手,发现他抖得不成样子:“你……”
她原本也没想到,结果居然会变成这样。
曲珦楠觉得累了,他把谭霜拥过来安放在自己身边,对着女生道:“可以了,他不想,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
“楠哥你先等等。”谭霜打断他,转过来问于晗:“你在上学期,是不是经常不在学校里?”
从前的事于晗一点都不知情,她上学期因为刚刚换了教课的老师,又有大大小小的比赛,一星期一连几天不在班里也已经被同学老师习以为常,所以一到周五轮到她值班她都没办法做到,更不能指望她会知道多少学校里面的事。
“难怪……”
这也算是谭霜最开始觉得她脸生的原因之一。
于晗惊得捂着嘴:“她怎么能……她弄得你严不严重?后来有没有治好?”
两个男生都没说话。
沉默让她心渐渐沉到了谷底:“……这事,阿姨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她知道。”谭霜扭开脸,不想再看到女生眼睛里的怜悯:“你不要说出去,这事我看在我们是朋友份上才告诉你,我已经不想再提了,生理和心理上我都不能再学音乐,就算我妈这么问我,我也会这样说。”
“于晗,我早就说过了。”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眼里全是无可奈何:“你和我妈,是你们两个喜欢,你们是因为喜欢可我不是。从我十岁那年我就决定放弃了,可能在你们眼里我是有那么一点天赋,可是那到底也只能当做一个爱好而不是生活的全部。”
于晗问:“如果阿姨当年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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