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们的脚步。
霍家的人担心老爷子的同时，也在有意无意的打量这个被苏北称作‘果果’的女孩子。
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看不清五官，却又觉得十分熟悉，尤其是霍菲菲，眼睛都快长在她的身上了。
听到苏北的称呼，霍家的表情更是微妙。
霍菲菲想起看画展时商陆白说过的话，于是问道：“哥，那个人是不是……”
“先进去看爷爷。”他没有心情解释。
等到夏果儿愿意说的那天，会主动袒露的。
霍菲菲瘪了瘪嘴，只好先按耐住好奇。
另一边，医生办公室，三人围坐在一起，表情严肃。
苏北若有所思道：“您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治疗方案效果无法达到最佳吧？”
医生知道，这些东西瞒不过他的眼睛，点头道：“中医更适合医治老爷子的病，但说来遗憾，我们找不到真正有能力的人。”
这几年，学术风气不佳，肯认真钻研的更是少之又少。
名利熏心，不少有真才实学的医者也被国外的各大医院或是研究院挖走。
西医成了主流，中医没有立足之地，在备受排挤的情况下，也很难有出头之日。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找到一个靠谱又有能力的人，实在是太困难了。
比起承担不确定的风险，他们更愿意选择保守治疗，所以一直靠各种理疗还有药物撑着老爷子的身体。
夏果儿在二人谈话的过程中，翻看完了病例，皱眉道：“治标不治本。”
她一直没有说话，导致医生以为她只是苏北的助理或是朋友，眼下听到言简意赅的四个字，登时明白对方也是有能力的。
医生问道：“这位是？”
苏北大方介绍，“我妹妹，略懂中医，所以把她带过来了。”
他话里的“略懂”是谦虚还是实话，医生捉摸不透，也不好意思追问。
三人围绕老爷子的病情不断提出方案又推翻，就这样讨论了将近三个小时。
医生说得口干舌燥，这才意识到还没倒水。
他起身，接了三杯水，抱歉道：“刚才只顾着钻研病历，怠慢二位，还请见谅。”
“多谢。”苏北接过，先递给夏果儿。
医生给他们递水，没有急着坐下，又去抽屉里翻找出一份文章，“苏医生常年在国外生活，应该知道这位名声大噪的中医学者X吧？”
正在喝水的夏果儿倏然间被呛到，毫无形象的咳嗽起来，脖子都被呛红了。
苏北似笑非笑的给她拍后背，“小心点，喝个水都毛毛躁躁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心虚才被呛到。”
她无语的看对方一眼，声音细弱蚊虫，“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得了呗。”
医生听不清他们的耳语，问道：“二位在聊什么？”
苏北恢复表情，淡声开口：“没什么，您打听X，是觉得他可以治老爷子的病？”
医生点头，“正是，我觉得这位X在中医方向的研究很值得参考。”
苏北知道医生的意图，似笑非笑的看了夏果儿一眼，“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
“那真是太好了！”医生神情激动。
眼下得到苏北的答复，他甚至觉得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治好老爷子的病又见到很欣赏的医者，那他此生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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