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地叫,从没有郑重其事地叫过她的名字。程时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很慌。她没有回头,站在原地,等着他说话。
孟五缓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料,带着女儿家的清香,还有他身上的体温。
孟五滚了滚喉咙,轻声道:“无人可以在我那过夜,只有……”
“别说了!”她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男人怀中捧着的那团布料。
那是她的裹胸……
“大、大人怎知是我的。”她梗着脖子道。
程时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不想再与他纠葛下去,她的头已经要熟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听男人懊恼道:“你该等我醒来的,昨晚……”
“可还难受?”孟五抿了下唇,轻轻扶了一下她一直在按揉的腰,“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
“孟大人糊涂了,小人自己便是大夫。”
孟五失落地站在远处,低声自喃:“明明是你要留下的……”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程时瞬间毛发竖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转头怒视,“不许再提那件事!否则我毒了你!”
她抱着自己的裹胸,恼羞成怒,跑了。
初春仍旧寒意萧索,外头的雪已停,冷风肆意凌虐,陆无昭披上厚实的披风,划着轮椅,走进寒风里。
“主子。”
孟五收敛了思绪,回头。
屋内爱意火热,炭火烧得很旺,沈芜用过药便睡下了。
他下意识往程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见陆无昭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
孟五看着自己主子的背影,总觉得这些日子他愈发的陌生。
“去暗牢。”
孟五一愣,又去那里吗……
孟五觉得有些眼熟,他皱眉深思,突然恍然,对了,是像夫人。
他心不在焉地乱想,暗牢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合上。
一种十分复杂的感官,好似更加深沉与悲伤,但还有另一种十分矛盾的、以往从未有过的情绪在。
从前的陵王总是无精打采,意志消沉,遇上沈芜后,他逐渐从那种消极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最近,好像又一脚踏回了深渊,但与从前不同,如今的他,身上总带着一股什么都无法摧毁的坚韧。
陆培承被割掉了舌头,只能靠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他浑身上下皆是血痕,再无半点昔日里那个至尊无上的帝王模样。
“皇兄,我又来看你了。每日都让人来与你说话,该是不孤单吧。”
孟五推着轮椅,沿着缓坡往下走,陆无昭始终一言不发。越往里,男人身上的杀意便更浓上两分。
等到了陆培承的牢笼前,男人身上的冷意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陆无昭知道他如是能说话,此时要骂什么。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试图将心底的暴虐压下,他试着与他平静地问候,可惜心里的恨意与杀意却怎么都无法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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