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晚安”,便回了主卧。
从淮去洗了个澡,出来,就见泥煤翘着尾巴,在洗手间门口溜达。
他俯身撸它下巴。
泥煤舒服地眯眼,发出呼噜声。
他把它抱了起来。
席若棠从厨房出来,给他冲了一杯颗粒,说是喝了能预防感冒。
他单手接过,几口吞咽下去,热水入肚,身体由内而外感到暖和。
他拿着杯子去厨房,因为抱着猫不方便,所以只是用水冲洗了下杯子,打算明天再洗净消毒。
席若棠一直眼巴巴地瞧着他。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解释。
雨还在下,沙沙作响。
从淮侧身,对上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眼,低声说:
“我妈让人把我捆了起来,打算直接把我带回津水市,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在雨中跑了很久,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鬼天气了。”
席若棠咬了咬唇,忧心忡忡地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还要继续待在弗城吗?”
“你就在弗城。”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可以满世界地逃匿,但你的家人,朋友和工作都在这里。”
她忐忑不安,又问了一遍:“那你还会继续待在弗城吗?”
“嗯,我还在这里。”他答。
席若棠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泪也跟着涌出眼眶,“你不知道,我回来看不到你们,我有多害怕……”
从淮放下泥煤,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知道,所以,我必须要回来告诉你,我没事,我还在。”
他摸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别哭了,乖~”
他安抚许久,席若棠的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
差不多该睡了。
从淮开了次卧的门。
他瞅了眼隔壁关着门的主卧,贴在她耳畔,悄声问她:“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席若棠纠结片刻,点了点头,随他进了次卧。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盖着棉被,相拥着,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度过了一夜。
翌日。
午休时间,席若棠接到了一通电话。
成熟凌厉的女性嗓音透过听筒传来,音色让她感到熟悉——是当年接了她给从淮打去的语音通话的女人。
对方自称是从淮的母亲,名叫程婕,想约她下班后,出来见一面。
席若棠发憷,不卑不亢地表示,有事的话,对方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明。
“行,那就在电话里说。”程婕说道,“你知道从淮是个怎样的人吗?”
席若棠:“我知道。”
程婕急于否定她,“不,你只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席若棠觉得好笑,“您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他?”
“你知道他生父去世了吗?你知道他爸死后,他是如何软禁我,又是如何逼迫我变卖家产的吗?你知道他抽烟酗酒,打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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