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页翻过。
一个黑袍人快步走进廊下,道:“老爷,受伤了?”
卢通侧过头,看着典四儿,咧了下嘴角,道:“太贪心,一口下去吃撑了。”
典四儿打量了一遍龙躯。
鳞甲还没有长出来,不过血肉表面已经生出一些残缺纹路。
她瞥了一眼小丫鬟,道:“你退下吧。”
“是。”
小丫鬟放下书本,俯身行礼。
“等下。”
卢通张开嘴巴,吐出一套铜甲、一杆大枪,道:“去吧。”
射象宗弟子的铠甲。
当年偷袭时杀了不少,除了为首之人莫察的法宝有些用处外,其余弟子的法宝已经入不了眼。
小丫鬟不敢接。
典四儿挥手打出一道法力,连人、带法宝一起送出走廊。
“怎么才能恢复?”
典四儿走到旁边,本想抬手抚摸,手掌抬起看到掌心的疮疤,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没有大碍,气血亏空而已。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也不行那就一年,早晚可以康复。”
典四儿微微颔首,坐在旁边,运起一道法力隔绝内外,道:“老爷,外面一点消息也没有,凶手找到了?”
“嗯。”
卢通看了一眼水面。
池塘内已经恢复清澈,十分清楚地倒映出白云、蓝天。
他张口吐出一层层轻纱,开始讲述来龙去脉,讲完后道:“听说宁海不见了,这件事应该就此作罢。”
典四儿戴着面甲,看不出神色,不过动作迟缓了许多。
片刻思索后。
典四儿突然抬起头,道:“老爷,宁海他们……会不会是阙神蓬在暗中指使?”
卢通瞳孔一缩。
事情虽然了了,但是疑点还有很多。
宝囊是元婴真人,即便尝试横渡虚空,身边多半留有防身手段,近些天和阙玉闲谈,已经得知入梦术的‘梦神’就有防身之能;
还有舍鹿,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却被平白拉入浑水;
还有带宁海见阙神蓬时,宁海开口便是“辜负了师叔看重”,似乎意有所指。阙神蓬此前一心看书、修行,连阙玉都无心看护,想来不会照拂别人的亲传弟子;
还有最重要的,这场风波中只有阙府独善其身。
典四儿道:“我听说,只有真人才能杀死真人,凭……”
“好了。”
卢通打断典四儿的话,十分迟钝地摇了下头,道:“术书仙船的自家事,和我们无关。”
“哎。”
典四儿叹了口气,心绪有些不平静。
卢通也耷拉下眼皮。
阙神蓬不是坏人。
只不过,人因势而变。
以前独坐经阁,可以不理会外界纷扰,如今入了纷争,已经不能再凭喜好行事。
不主动出手,等劫难临身时只能沦为待宰羔羊。
阙神蓬很聪明,不会看不明白。而且越是聪明人,改变得就越快,也越狠。
二人安静片刻。
卢通敛起纱帐,道:“最近鬼城如何?”
“纷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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