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想让阿钰活,将蛊毒的解药递给阿钰便是,爹爹是想让阿钰死吧。”
“你之前还让我不要瞻前顾后,怎么今日突然想了这些?”
“当时在寨子里我就觉得怪了,曾经在爹爹主阁里见过一幅画像,和那寨中的管事长得一模一样,想来那也是爹爹的人吧。”
“一张画罢了,至于想那么多吗?”丁烟却早觉得那丁兆同有些蹊跷,但大家子里的亲情就是这样,总有能代替你的。
“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傻子,爹爹若是真为我好,又何必让阿钰病发,他可是保我的暗卫啊。”丁嫣顿了顿,“我娘亲是郡主,是皇上的亲妹妹,身边也有暗卫,却没有像阿钰那般的男儿。”
爹爹这是挖了坑,等我来跳呢。丁嫣将这话吞入心里,她想好了,若是阿钰将蛊毒治好,也愿意随她,二人便找处清净地儿隐居起来;若是治不好蛊毒,这身子留给那两抹游魂,总比正值韶华就入了土要好。
“驾!”丁烟猛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冷声道,“有些东西,等到了南疆再说罢。”
丁烟尽找了些短距离的小路跑马,就算是危险的地方也不曾拉住缰绳勒马,一路风驰电掣,跑了两日一夜都没带歇息。
这马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能听到它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丁烟抚了抚马的长脖子,“到了前面那条河,我便放你离开。”
马儿似乎听懂了丁烟的话,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转眼便到了河畔。
丁烟早早放出了神识,知道河边驾着扁舟钓鱼的船家正准备收摊。
老翁将鱼用草绳串成串,哼着小调准备离开,却被从马上下地的丁烟拦住。
“船家!可渡人否?”丁烟放了马,它赶忙踱步到河边,狂饮着河水。
船家是个白胡子的老头,并不住船上,现下正准备往家中赶路。拎着打上的鱼连连摆手,“不渡人了。”
“那可卖船否?”丁烟又问。
船家上下将丁烟打量一番,见这小小少年穿着粗布衫,背后还背着个病秧子,又哪里会有钱?“不卖,不卖!”
丁烟直接取了银票,“五十两,卖不卖?”
“多少?”船家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数额。
丁烟将银票拍在船家手上,“五十两,另送一匹马。”
船家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对着夕阳的余晖一阵好看,连连点头,“拿去拿去。”就连手上的鱼都递到丁烟身前。
待马儿饮完了水,被丁烟牵到船家身旁,“这马虽说送给你,却也连续跑了几日,若想它细水长流,这段时间还得好生喂养,以后可会有用到的时候。”
“行。”老头摸了摸马脖子,他只见过驴,倒没怎么见过马。
顺水而下五十里,便是南疆,此处离南疆极近,丁烟又重金找这老头换了些南疆的货币,朝他嘱咐道,“不过月余,定会起战事,不论国内国外,老头,将这些钱财换了粮食,你赶紧逃难去吧。”
老头却对着丁烟换给他的纸币看得仔细,也不知听没听进丁烟的嘱咐,待他缓过神来,船都在河面上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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