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他九死一生。
他祈愿她一切安好,她唯盼他平安早归。
他总在想,若他真死了,是不是要拜托元琸好好照顾她,元琸是个大夫,定能把她照料得很好。若是她如今心在他身上,那他自万分欣喜,但也相信时间会将记忆慢慢冲淡,木娘聪慧,不会记挂他一生,她只会向前看。
这世上又有谁会忘不了谁,又有谁会记挂一人一生。他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木娘,但他害怕,不是害怕她会记挂他一生,她离了他也会过得很好,只是害怕她会难过,会哭,他会心疼。
他写好之后又重新将信叠好,然后找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将信都放了进去,全放进后就已经占据一半了。
也不知盒子填满之后他是否回去了虞城。
赵陵一进来就看见了他的动作,但他偷偷摸摸的,背后还藏着东西,他故意打趣道:“真是羡慕弟妹呢,有你这样一个痴情种记挂。”
祝尹和也看到他背后藏的东西,略向后瞟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继续躺着,“公主妹妹是造了哪门子孽,竟看上你这无情之人。”
赵陵此刻已藏不住了,将身后的娃娃拿了出来,拿到他面前晃悠。
祝尹和睁开一只眼一瞟,见是个泥娃娃,还做的十分精致,甚至尤为细心地在泥娃娃的发丝上别上了一朵花,他一时惊喜,直接就抢了过来,玩笑道:“这股泼辣劲倒真有点像她。”
赵陵急了,忙伸手来抢,却扑了好几次空。
“你还给我,若是弄坏了可怎办?”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这娃娃才回到他手里。
“我与你相识已久,如何不知你还会这门手艺的,当真是我小瞧你了。”
祝尹和如今见公主妹妹有了,于是又缠着他要,好兄弟怎可以也没有信物呢。
赵陵却质问道:“那你给我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往怀里掏着东西,掏了续许久却什么也没掏出来,然后一脸纯情问道:“我的心都给你了,你可有收到?”
赵陵差点把自己吃的晚饭都吐了出来,将他轻轻推了一把,“起开!”
然后就气得出门去了,他如今得想法子将这个泥娃娃烤得更精些,然后再将她完善,回去时送给公主,一想到公主见到这个娃娃的模样就欣喜不已。
元琸进来给祝尹和换药人,才跟他说道:“赵大哥是怎么了,如何在门外笑得花枝乱颤,同傻子一般。”
“你还小,不懂。”
此话一出两人都了然于心,元琸才知赵陵是在对着他的心上人笑。
贺州自偷袭用计失败之后就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沈渊在想这次他们要不要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陵却忽然冒出了声,“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秦实又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带着责怪与嫌弃。
他立刻又接道:“这不叫趁人之危,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上上策。”
沈渊和秦实的脸色才略有缓和,何况原本就是贺州先招惹,如今不过是反戈一击,以眼还眼。
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筹谋,并非将此事告知祝尹和,毕竟他如今还在养伤,还是不要惊动了他好,若是他知道了又该不要命地冲上前去。
他们连夜就制定好了作战计划,打算第二日天不亮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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